暗黑爆破（暗黑暴尸）

来源:游戏研究协会

今天我的加速器还剩最后一天，不打算续费了。暗黑破坏神4在Metacritic上的玩家评分已经下降到2.0。

然而，与《魔兽争霸3》重制版刚发布就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不同，暗黑破坏神4上的差评潮却稍显平静。很多人只知道刚放的时候风好，不知道后来急转直下。

甚至媒体评分和玩家评分的两极分化也不是因为一方判断错误。暗黑4在测试期和刚发布的时候确实是一款不错的游戏。它保留了二代黑暗的成人风格，也有了三代酷炫的感觉。画面和情节都大大加强了。只要暴风雪来得慢，走得稳，坚持下去应该不成问题——我们这些老人们，就是冲着“保守打法”的期待去的。毕竟就算是去年的暗黑破坏神2重制版也玩了几百个小时。暗黑之类的游戏本来就是不属于现在这个时代的范畴。不指望创新，能满足核心玩家的传统需求就成功了。

每天玩的不多。暗黑4发布后的前20天，我的预期真的达到了。如果这是一个只有一周目的的ARPG，莉莉斯之后就结束了，真的应该不止8分。量大管满，制作精良，手感扎实。玩的就是“这种味道”。工业化部分都在80分以上。这年头还有谁在用3A大作玩这种自上而下类似暗黑破坏神的游戏？真的只有暴雪和韩国人，值得加分。

然而，这是暗黑4，一款专注于残局阶段的游戏。可惜暗黑4的残局部分非常糟糕。

没错，甚至不是“有缺陷”，简直就是坏。

游戏不好的原因之一是游戏后期充满了爸爸味。虽然众所周知暴雪已经病了很久了，但是人们还是有心理预期的。但是在暗黑4这种玩家需求简单纯粹的游戏中，爸爸的味道还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这种直接粘在你脸上的爸爸的意思，是其他游戏很难体会到的。

爸爸味道的一个典型体现就是“爸爸教你玩游戏”。当然，这几年暴雪玩家也有一些经验，比如砍什么Build强。玩家创造了全新的技能，暴雪觉得违背了他们的初衷，废除了。玩家玩得很开心，暴雪却觉得不行。我要考考你——那你就玩不痛快了。前段时间1.1补丁大幅削弱法师和野蛮人，降低玩家整体输出和生存能力，都是这个思路的结果。

这些做法在《魔兽世界》中也多次出现。其实大家早就习惯了，只是吐槽了一句“爸爸平衡”，一笑置之。部分是因为魔兽世界是一个如此丰富的游戏，玩家在游戏中的目标非常多样，局部数值变化带来的负面感受会被直接驱散。在暗黑4中，玩家的目标主要是以数值的爽快感为主，这种刀斧手的做法无异于找死。

因为玩家总是要去地狱打开秘密宝箱，所以暴雪把秘密宝箱的费用从175提高到了250。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玩暗黑4无聊的时刻:那时候游戏流量还比较早，秘金很少。我和家人在网上打了一个秘密黄金武器，记得入门上有88%的增伤。如果上帝帮助我，我会很高兴。然后我们关了游戏，下楼吃饭。就为了一顿饭，暴风雪就修好了。回头看，88%降到了66%。实际上，这个条目的浮动区间被直接从80%到100%下调到了60%到80%。

武器还没热就被削弱了，吃屎的感觉一时间笼罩在心头，也让我对这个游戏刷装备有了不真实的感觉。记得以前玩D2和D3的时候，至少有一段时间，我追求的强大装备不太可能改变。尤其是D2这种传说中的装备，十年如一日光芒四射，是自己的东西，不用担心有一天会被暴风雪切断。这也是暗黑类游戏最原始的玩法动机，现在这个基础明显动摇了。

但是我一直在玩。只是在玩的过程中，我开始有一种“攻略焦虑”:在网上搜索好的Build时，不禁担心“这个UP教的强大Build被暴雪削弱了”？因为重装成本高，对攻略的时效性要求很高。基本上不能相信一周前的攻略。随着暴雪的不断改版，攻略们辛辛苦苦的攻略也在不断变成废纸，进而污染了相关的搜索结果，使得寻找游戏提示和技能的过程更加混乱。

你的体格应该强壮，但不要太强壮。没有游戏会给我这么高的不确定性。特别是我最近出了暗黑4之后玩了一些手游，更可笑的是——即使是动态不断更新的手游，也比暗黑4稳定很多，几个月前甚至一年前的攻略，参考性还是很高的。而暗黑破坏神4，攻略周内有效，我很难想象这曾经是一个单机IP。

但就这几个问题，还是不能让我弃坑。毕竟暗黑4的基础素质很优秀，大部分时间刷起来还是挺过瘾的。每天下班回家刷一刷，挺放松的吧？

但就在这个时候，暴雪的爸爸又生病了。爸爸以为你不需要减压。

作为一个刷游戏，D4的基本功能是惊人的不完整。首先，它的储物柜很小，很容易装满。其次，它不具备最基本的设备分类筛选功能。它只有排序功能，聊胜于无。点击它可以混合传说中神圣祖先的所有装备。是按物品等级排序还是按词条特效排序？我为所有的事感到抱歉。面对仓库里密密麻麻的几页设备，你得用鼠标一页页点开，才能用肉眼识别宝藏。

右上角的“编辑分页”按钮是“给存储箱的本页命名”，没有更多的功能。事实上，在整个装备获取过程中，人工挑选装备、肉眼对比、出售拆卸、腾出仓库等环节会占用将近四分之一的时间，几乎没有乐趣可言。

暗黑破坏神的忠实主播爱迪生曾经用一个形象的比喻解释过这种感觉:相当于让你吃了一桌子好吃的，然后你马上要洗一堆锅碗瓢盆。

所以你问我现在要不要温习。事实上，我有，但是当我想要整理我的设备的时候，我很头疼。而且这一代装备有大量的条目，大部分都是过时的属性，这也大大增加了识别装备的成本。更糟糕的是，从传奇装备上拆下来的威龙也占了储物空间，威龙基本上看起来都一样。当你有一箱威龙的时候，你会看到这灾难的一幕:

最近1.1版本上线后，暴雪在储物柜中增加了一个页面，但是因为新赛季道具的原因，这个页面的容量只是杯水车薪。面对玩家不断抱怨盒子太小，暴雪游戏副总监在推特上解释说，如果盒子太大，你在游戏世界遇到其他玩家时就会出现性能问题——当你的位置有多个玩家时，游戏会读取他们储物柜中的所有物品，导致大量内存开销。

评论区的网友对这个回答表示不相信，不能理解为什么需要这样的设计。还有人说流放之路很多年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对于一些基础功能，暗黑4往往会呈现一个神话:很难确定这是因为开发水平太差，还是有其他东西在里面，或者只是因为“爸爸不要这个。”

即使你接受了落后的存储系统，你还是需要接受一个能量极低的巅峰技能系统，这也让人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做出这样的设计。

在游戏中，不仅可以获得主要技能点，还可以在满级后继续获得200个巅峰技能。这是一个巨大的技能盘，光是填满它就要花很多时间。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但奇怪的是，当你想换一个Build，尝试一种新的战斗方式时，游戏并没有提供“一键重置巅峰等级”的功能。你需要一个一个手动返回峰值点，然后添加。

要说暴雪不愿意提供便利？也不对。因为在主技能盘中，可以一键重置点数，但是在更大更复杂的巅峰技能盘中，这个功能就消失了。

很难想象2023年的游戏会有海量的装备和技能点，但是没有保存预置的功能，玩家无法将当前的装备和技能计划保存为模板。改Build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需要做很多重复枯燥的工作，改回来痛苦会加倍。

同样难以理解的是，一个官方鼓励“你应该多试试其他Build”的游戏，要花很多钱，重置技能点也很贵。有人退到高峰中间，发现没钱继续洗了，只好拖着残建去刷钱，这在外人看来是不够的。

玩家们也在和暴力爸爸做斗争。一个经典的冲突发生在7月份的一次更新中，当时暴雪将玩家回城读笔记的时间从3秒改为5秒。人们对此感到惊讶，表示无法理解，只好认为这是为了故意延长玩家在游戏中的时间(当然这个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不过我一看到这个变化，就有预感暴雪应该是因为怀疑有玩家逃课而把文章的阅读延伸回了城市，因为我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地下城弹药和食物耗尽的时候，我控制了怪物拉走回到了城市，也救了队友。

(玩过暗黑破坏神2的玩家都知道，打不过就跑回城里是游戏中最常见的战斗策略。暗黑破坏神2连一个音符都不需要看。)

果不其然，面对玩家的不断质疑，暴雪官方最终解释称，为了防止玩家在专家模式下回城避难，他们增加了两秒钟的阅读时间，以便更容易被打断。

哇，专家模式玩家吃了你的饭，活该英年早逝？如果想优化专家模式的平衡性，先取消联网全流程可行吗？一时间玩家群情激愤，暴雪也看出情况不对。下一次更新，回城时间改回3秒。

.....真的很难分辨是不是真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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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根结底，暴雪爸爸变味的根本原因来自两个因素。

一方面，暴雪对控制玩家的游戏行为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在过去的某个时期，这种执念可以算是暴雪的成功因素——把游戏设计理念视为神圣不可侵犯，在平衡中力求完美，这也是曾经的暴雪粉丝们津津乐道的。这种感觉一直保持到现在。偶尔会看到暴雪游戏中一些看似对任何一方都不利的改动，不仅让玩家感到不舒服，也无法产生商业利益。唯一的用户似乎是在维护设计师的尊严。

另一方面，是暴雪对商业利益的贪婪。暗黑破坏神2也是一个不方便的游戏，但是有无数的mod来改善用户体验。如果暴雪没有把暗黑系列改为全网，如果暴雪没有把所有的数据权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所有的用户体验问题早就自己人解决了，爸爸也不用费心自己动手了。在第一季版本的差评之后，暴雪设计师不得不召开论坛向镜头道歉并承诺改进。我似乎在设计师的眼中看到了巨大的疑惑:

为什么以前暗黑破坏神2的设计那么落后，你能忍，却忍不了暗黑破坏神4的问题？

我实在受不了了。登上神坛+不忘自己的主动头脑+商业贪婪，这几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只属于暴雪的独特老爸味。它总是告诉大家，爸爸还是个正派的人，能给你提供优越的条件。爸爸可以给你很酷的画面，很清爽的感觉。但是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爸爸不理解，也不想理解。爸爸只觉得他给你的是最好的。但是爸爸的时代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