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的星彩

飞

◎王宇/浙江人民出版社

姜京米

我是在去年九月认识王宇的。我们聊到了各自生活的近况，关于工作，关于婚姻和爱情。或许是因为相似的年龄和境遇，我们都相信在很多方面可以相互理解，彼此不被束缚。

王宇的演讲很有趣。她会说很多意想不到的话，对我原有的语言习惯有很大影响。比如她会说江静蜜，哪怕你喜欢天上的太阳，地上的虫子，或者动物园里的狮子，我也会祝福你，我会带着贺卡和红包来看你。这太有诗意了。她讲了她的家族史，我说你就写白鹿原吧。是真的，我相信她有很多这样的故事。

她的新诗集《飞》充满了纯洁而悲伤的意象。童心在真实的荒原上飞扬，generate的五彩思绪像是用蜡笔在一张透明的硫酸纸上画出的场景。色彩和画面感是重要的关键词。我们暂且通过这本诗集，从两个重要的意象来看看王羽的诗歌王国。首先说一下《原野》和《荒原》。荒原象征着灰色、腐朽、信仰和生命的丧失。就像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不同的时代，无数的人物一个个出现，我们却无力辨认，就像扭曲的记忆。王羽在《照镜子》这首诗里写道:醒着或睡着，一起/我将走进荒原/这安静高贵的尸体行走如沙砾...在心灵的荒原里，一切都失去了完整可信的参照物。这是一幅自由、宁静、孤独的画面，一次虚幻的浮潜。王羽的诗有一种潜入仰泳意识的流动感，既沉浸在各种自然生命和社会意识中，又轻盈地超越了表象的束缚，在老庄之路和罗马之柱上超然地飞翔。王宇用金色的家具装饰了空旷的地方。分别是古典的谷雨、月亮、山花，“四月复读时月老/袅袅炊烟中跌跌撞撞”；这是一个现代化城市的综合体。“一个虚弱的灵魂缩回到花中/当它干枯时住在另一朵花里”...她调动一切有活力的东西在作品中组成一个欢乐的聚会，就像《园冶》里描述的那样:永远在她眼前的星彩，原本是一片日夜分不开的火海/风压太近，低焰吞了最后一根草/水压太干，漆黑的灰烬消失在黑暗的地下...

华丽的爱和自由是王虞诗歌的明显目的，即“星彩”，它是在草的火焰中跳跃的精灵，带来光明的消息，显示了诗人独特的心灵。在诗歌中，我们总能触摸到诗人本人所带来的人格能量和光辉，而这可能比文字的影响更深刻。这是一个被灵性书写的地方。“我的使者是光，我的眼睛是露，我的脚是河床。”所有被邀请的人都将沐浴在露水和河流中。

这种爱首先体现在对人和人性的认同和同情，对孩子、老人、女人的温柔。无论是《你守护的孩子在春天里疯长》、《我和她在白雪皑皑的乡村里情不自禁地向远方望去》还是《半夜醒来的饥民》，都呈现出一种超前于文明、超越文明本质的人。这种诗人、神和动物的形象贯穿于王羽的写作中，当她以这种形象投射自己时，她称自己为“爱”或“情欲”。

世界上每一个恋人都是同一个命运，是光明的命运，是珍贵的命运，是鲜花和灵气的命运。树木和他/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活结合在一起。当人类那些短暂的情感融入到无尽的循环中，一个更加永久的生命诞生了，从“易腐的爱”到不间断的美与善。这种纯度很高的情感已经溢出了爱的范畴，演变成一种围绕自然界万物的怜悯。

俗话说，死亡是新生命的一扇门，孩子们的脚步会年复一年地踩在不同的雪地和草地上。“请不要与名利为伍”已经透露出一种强烈的价值判断和选择，而这种选择是不道德的。“随名虚空之客赠可爱之花”就是这样一种纯粹而活泼的追求，就像花一样，装点光彩，不为任何事，也不为任何事。

这个爱人的形象有时以男人的形式出现，有时以母亲的形式出现。换句话说，母亲更具有象征意义。她“拥有永不枯竭的爱/允许这个卑微的孩子/和她卑微的爱慢慢死去”，并承诺“睡在我宽阔的怀抱里/永远活在未来的幻想建筑里”。母亲同时掌管着生与死。因为她对孩子的爱，她可以让孩子带着危险和喜悦的爱死去。同样，她也承诺她的孩子永远生活在爱与美的幻想建筑中。对她来说，“云是我的故乡，我在远方”。我的母亲本来就是自然的化身，为了她所孕育的生命，去了一个陌生的远方，在这条尘世的路上徘徊。而总有一天，她会乘坐想象中的飞机飞回天上的家乡。王宇把母子关系编织成一个感人至深的寓言，一个关于生与死的寓言，一个从子宫到天堂的寓言。它讲述了我们自己的故事。

如果我对这本诗集有什么可争论的，那可能是一个疑问。现实不是童话般的真空环境。美善爱如何在黑暗复杂的情况下生存？这是一个比较难的问题。人自身的清白可以作为答案吗？我对此没有把握。“我的眼睛，你要面向远方的花园吗？”面向未来的诗歌总是告诉我们，我们从哪里来，要去哪里。而我们寻找的地方，就是我们最终要到达的地方。希望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