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画家穷，国画为什么那么便宜

自宋元以来，书画作品中出现书法家自己题词和他人题词的现象十分普遍。时至今日，人们已经达成这样的共识:题跋是书画作品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除非有题跋，否则似乎不是画”。

和印章一样，题目里有很多干坤，可以直接体现作者的学识和兴趣。那么，如何欣赏碑文呢？什么是好的碑文？书画题字中如果有段落，苏轼、唐寅、甘龙的水平如何？

一级签名

中国画最早没有画家的名字。顾恺之的《女史谚》虽名，但文笔与谚文不同，或为后人所加。北宋时期，开始有了钱，画家开始在作品上署名。对于中国画来说，这是一个自然而深远的变化。

早期的模特只是简单写个名字，很多著名画家甚至把自己的签名藏在角落、树干、石头等不起眼的地方。比如郭的《石头记》，他的名字就在画的左下方。梁世民的《鲁米婷雪图》在画框后端的中间。宋徽宗为《瑞河图》写了跋，但只是随画而作，并没有直接题写在画心。

关于宋代的这种情况，清代王全在《芥园列传》中说:“元代以前，有许多未用之款，或隐石隙，恐书不精，伤画局之耳。”有现代学者写道:“在宋代画家的观念中，绘画的独立性和整体性永远是第一位的，画面的自足性是画家艺术水平最直接的体现。观众与作品的交流不需要碑文的形式或附加的美感来提示，所以他们不需要碑文来补充或解释什么。”

这样，签名就是书画的最初形式。因为字数少，有人称之为“穷钱”

值得注意的是，近年来，书画界只有名字和日期的“拙劣”作品越来越多。不像过去，书画家因为画面构图的需要，刻意删减复杂。现在很多画师因为“钱少”不得不做。有的是因为作者书法浅薄，有的是因为无话可说...如果他写得太多，还不如只写个名字。

二级纪事

书画作品如果只写名字、创作时间、地点，就显得单调、粗糙...诸如此类。所以碑文的发展自然增添了更多的趣味:创作动机，创作故事，自我感悟，见解等等。所以，笔记应该是碑文的第二层次。

赵孟頫在《二羊图》中写下了标题:“我试着画一匹马，但我从未画过一只羊。因为相信绘画，所以玩素描。虽不能接近古人，却也颇引人入胜。”简单说明一下画画的原因。

如李可染在题词中写道:“牛充满力量，低头顺从而不逞强，辛劳一生，做事不居功，温驯温顺，有时也坚强，稳步前进，不空足。它们的皮毛和骨骼都很有用，朴实无华，气势磅礴。我仰慕它的性与形，所以孜孜不倦地写。”这是为了解释创作的动机。

黄在画上题词:“宋画描绘了元人的空虚，这是千变万化的。首先是现实。评论者说，华新洛过早地寻求摆脱，是比较草率的。故提出樊华原意写在川蜀山川。”是他在中国绘画史上的经历。

限于篇幅，题词和后记字数不宜过长，通俗易懂。写文章说:“黄的题画大多是迂腐的，这也反映出他过于理性，有点麻木不仁。他总是在画中写一些过于理性的东西，缺乏情感和激情，更没有趣味。”

有纪念意义的碑文最难做到短小、美观、朗朗上口。看看郑板桥的题词-

俞家有两间茅屋，南面种有竹子。夏日新刚放出来的时候，绿荫照人，里面放了个小沙发，很凉快很舒服。秋冬季节，取栅栏骨，切去两端，横着铺做窗棂，用均匀薄的白纸糊上。天气暖和，冻苍蝇碰纸，冬冬小鼓。当时一个竹影乱作一团。难道不是自然的画面吗？在我画竹子的地方，我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从纸窗和粉墙，阳光和月影，还有中耳洞，我得到的更多。

碑文字数不是越多越好。金农《佛图轴》铭文密密麻麻，成了装饰背景，疑似附身。

虽然同级别差别很大。

第三层次的表达

潘天寿曾说:“(题词)写在画面上，弥补画面表现的不足，同时又能使构图达到意想不到的完美。”放勋认为:“如果你情绪高，容易思考，那画就不足了，所以才会出题目。”铭文和图片要相辅相成，相得益彰。题词的第三层次是画外之物，表达作者的心意，有画龙点睛之美。

比如齐白石画了一只螃蟹，题目是“你靠什么胡作非为？动荡的世界里什么是刻薄的文章？”。他以“山泉十里蛙声”为题画蝌蚪，很有意思，值得重复。

郑板桥画竹，题曰:“咬定青山不放松，根原在破岩。千吹犹烈，风东、西、北、南。”小学生耳熟能详的《画一只鸡》里说:“你不需要剪下头上的红冠，你会走在白雪覆盖的未来。我这辈子都不敢轻言，叫了几千户来开。”再加上唐伯虎阴郁而愤慨的处境和野心，令人难忘。

再如王冕的《墨梅》:“我家洗盐池第一树，花皆淡墨痕。不要夸什么好色，清清白白满干坤就好了。”清淡有味道，清新淡雅。还有徐渭的《葡萄图》:“半条命成了安翁，独学夜啼。笔底珍珠无处可卖，却抛于野藤。”构思巧妙，真的很神奇。

但如果作者受教育程度不够，诗就不能起到解释画的意义的作用。

北宋皇帝的画家赵霁曾在《梅拉山鸟》一画上题诗:“山中鸟易，梅粉柔。曾有丹青之约，千年指光头。”详细分析“丹青有约，千年前指一光头”这句话，意思是两个白头翁在画中都可以在一起千年。想法虽然独特，但是太曲折，略显做作。

这样的例子很多。

哲学思维的第四个层次

在表达作者心意的碑文(多为诗词)中，不仅文字优美、旋律和谐、结构严谨，而且富有哲理，是最好的。

比如苏轼在惠崇的《春江夜景》中写过一句诗:“竹外桃花三两，鸭先知暖春江。芦蒿满地短苇芽，正是河豚要上的时候。”今天，惠崇的画已经不流传了，但这首论画的诗却超越了画，流传千古，成为脍炙人口的作品。

这样的碑文，世间不存在，可遇而不可求。人才，就像东坡先生，不是唾手可得的。

题词、附言不当，立即减分。

标题恰当，则锦上添花；不当则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可笑至极。

什么是适当的？潘天寿认为，如果碑文的位置和文字的疏密、大小不合适，不但不能增强画面的美感，反而会损害整个画面。另外，中国画对留白很重要。俗话说“不通风，但可以打理。”吴安吉说:“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留白。”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画面的空白，每次都有减不掉的东西，所以总和肯定不是空白。这一点必须依赖于学者的经验，它可以实现一个稳定，平衡，美丽的环境。

一个有损绘画能力的典型例子是甘龙在《富春山居图·子明卷》上的题词和跋。乾隆五十多处题字占满了画面，挡住了画面，真是可笑。在内容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如“1911年春，把卷带到场板，印上名字和环境，又一次胜利。”帝国钢笔。”“池州行湖，见梁禅，印于图，益知鱼家生计。贾银春于体。”“此卷之美，每日往来于胸，午巡于耿阳，路过嵩阳书院，见其山川富厚，景色适图，但知子久，包罗万象，恰在富春域，属拘市。但是，没有经历过就知道是不够的。帝国知识。"

有一种题字类似于空谈。比如画一个叫沏茶的少年，题目是“烹茶”，画两个老人下棋，题目是“棋图”，画一个书生，题目是“高士图”...题目虽然给了，但是没问题。

有一种题字不是空话，而是牵强附会，重复。例如，竹子的画名为“竹子报平安”，牡丹的画名为“花开富贵”，鱼的画名为“力争上游”...这样的程序就像嚼蜡一样。

至于以红不同色的荷花作画，以“坚持青山不放松，根在破岩”为主题的竹石作画，既不尊重诗的原作者，也看不起人民。这种观点是最不充分的，宜绕道而行。

■收藏周刊记者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