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鹏谈启功，启功和沈鹏谁厉害

广东省书法家协会理事李志东:

日前，中国书协第四届主席沈鹏去世，引发了一场关于书协和书法现状的讨论。第十一届全国文联代表、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书法家协会理事李志东，与中国书法家协会多位主席有过接触，对他们的书法有深入的见解。围绕书法发展的话题，他在接受《典藏周刊》专访时表示，沈鹏担任书协主席后，改变了“全国中青年都要参加全国书法展，几乎都需要地方推荐”的局面，开启了全国青年书法家的“海选”。

■收藏周刊记者梁摄

人物介绍

李志东

广东三水人，第十一届全国文联代表，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全国公安书法家协会理事，广东省书法家协会理事，广东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特约研究员。

1气功有助于书法的正脉传承。

收藏周刊:学术界怀念沈鹏之死。我们应该怀念他什么？

李志东:巨星的陨落是中国书法界的巨大损失。我深表哀悼！我记得在1992年，时任中国书法家协会代主席的沈鹏先生应邀为我的第一本藏书在《李之洞书法作品选》上签名。全书苍劲有力，浓墨淡墨互动，充满金石味。我特此带着野心拾起我的感情！

沈鹏在书法上的探索是承前启后的。他不仅延续了启功先生倡导的刚健传统，而且在个人书法实践中力求创新求变，将碑体的刚健质朴与帖体的流畅相结合。所以他在中国书协期间的书法氛围很轻松，百花齐放。可以说，整个局面是多元化的，走传统路线、现代书法和流行书法风格的人都有一席之地...

收藏周刊:听说启功先生的书法在那些年饱受诟病，甚至有人评价为“现代亭体”。

李志东:在当年求新求变，追求现代创新的氛围下，虽然他的书法收到了一些不同的看法，但我个人还是很欣赏他的书法的。他是一个学者，有文化，有诗词书法知识。他和很多老先生一样，从来不把书法当成一门独立的艺术，而是把书法当成一个文人的来世，一种必备的修养技能，一种基本的书写技能。改革开放之初，他为书法的传承和发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引导大家从传统文化的角度切入，回归“二王”赵孟頫、董其昌的中华优秀传统，强化了书法家的文化素养和书法的文化含量。

广东很多书法家习惯枕腕。

收藏周刊:广东老一辈的书法家很多也是把书法当书写？

李志东:广东的容庚、尚承祚、桂王都有枕文的特点。他们都习惯枕着手腕。整个字的大小范围是手腕的大小。他们几乎从不写大字，最大的字也只是对联。

20世纪60年代，受李天马、麦、李曲斋等前辈的影响，广东书法的主流相对稳定流畅，具有高度的表现性和规则性。但也有人主张书法要紧跟时代，张扬个性，开拓新风尚，如曾景崇、屈谦运等。

《收藏周刊》:沈鹏在担任书协主席期间，有没有改革一些措施？

李志东:在沈鹏书协时代，可以说是为年轻人提供了一个平台，推出了中青年书法展，为全国的中青年书法爱好者提供了一个充分展示的平台。此前，全国各地的青壮年都要经过当地有关部门推荐才能参加全国性的书法展。沈鹏担任书法协会主席后，这一局面得到改变，开启了面向全国青年书法爱好者的“海选”时代，沿用至今。

张海已经很好地完成了许多活动。舒潼的写作风格充满张力。

收藏周刊:相比之下，张海呢？

李志东:张海有出色的组织能力。记得1991年，我的作品进入河南主办的首届中国书圈新作展，那是在张海担任河南省书协主席的时候举办的。展览结束后，我的作品没多久就被退回给我了，这让我很惊讶。这说明他有优秀的组织能力和细致的工作安排，对青年书法家的工作由衷的尊重。还有一点，足见张海先生的性格。当我邮寄张海书法集时，我需要加挂号费。因为不知道书的重量，所以选择多寄钱。当我收到文件夹时，我看到一张张海先生用钢笔写的便条，说我的注册费多付了，我买了邮票并把它们退了回来。作为一个省书协的主席，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能够把组织工作做得如此细致周到，让我非常感动。后来担任中国书协主席，很多活动也做得很好，影响很大。

收藏周刊:回顾中国书协历届主席，他们的书法特点是什么？

李志东:舒潼的文笔浑厚稳重，气势磅礴，充满张力。他在延安时期题写的“中国抗日军政大学”牌匾，影响了一代人。

改革开放之初，他倡导恢复中华优秀传统书法文化，成立了中国书法家协会。1981年5月，中国书法家协会成立，他成为创会主席。书法家从此有了自己的家。

余韶主要是著名的素描和水彩画家。曾短期任中国书法协会主席(1991年12月当选，1992年6月逝世)。按照目前的分类，他的书法主要属于“画家人品”的范畴。

中国近代早期的书法家学习书法有社会局限性，学习条件有限，也就是看古代经典的机会不多，还不如今天的大多数书法爱好者。如果他们想看任何书法帖子，他们可以在网上找到，甚至是高清的。新中国成立初期，书法家能看到的经典并不多见。这也导致一些书法家只能向老师学习，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有局限性的。

4气功将知识和修养融入书法碑帖。

收藏周刊:作为一个非书法专业的学生，似乎气功这个词最有特点。

李志东:启功的眼光比他同时代的人高得多。他的圈子比较高端，有很多机会接触原著。早期写赵孟頫，反对写碑。他早期的书法非常方正、迷人、漂亮。晚年偶然得到了张梦龙碑的明代拓片。他借用这块碑的笔法和刘公权的书法来“壮筋骨”。所以他后来的书法骨力很强，和赵孟頫的传统写法相差甚远。后来他对自己说，书法一定要学《张梦龙碑》，强身壮骨。回过头来看，他的书法，把知识和修养融入书法，把碑变成了帖，创造了自己的书法面貌，经久不衰，可以千古传诵。

杨守敬和林散之的书法对日本有影响。

收藏周刊:日本书法曾经带出一种“现代书法风格”。事实上，它们的起源也受到了中国书法的影响？

李志东:日本现代书法主要是受清朝去日本旅行的杨守敬带来的碑拓的影响。杨守敬本人是书法家，推动了碑帖书法。杨受敬在日本被誉为“现代书法之父”，因为日本的现代书法以碑帖书法为主。此外，王铎在日本书法界也有很大的影响，许多著名的日本书法家，如村上三岛、大西洗耳等，都终生追随王铎。后来，日本产生了一批书法家，如西川宁、小林东邦、宇野、青山杉山等人，以及颇有影响的汉地麻友青。

收藏周刊:除了早期杨守敬带来的拓片，林散之对日本书法也有很大影响？

李志东:20世纪70年代，林散之、费新我的书法作品赴日，代表中国进行文化交流，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林散之书法家青山杉并随即率团访问中国，向“草的遗产在此”致敬。

林散之的书法主要是破墨法，包括以墨破水和以水破墨。浓墨再用清水或淡墨浓墨书写。他的书法以画入书，巧用国画笔触，拓宽了传统笔法；构图上，干湿浓淡并用，书干润润，如千年枯藤，令其醉心江南烟雨。因此，现在许多画家更喜欢林散之的书法。可以说，沈鹏先生生来就是一个艺术家，并朝着这个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