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有限起诉某公司网络侵权案维持一审判决：公开道歉并赔偿万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宋豆豆报道。

8月25日，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东风日产获悉，东风汽车有限公司起诉北京车千里互动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车千里”)网络侵权责任纠纷案，判决如下:驳回上诉，维持原判，二审判决为终审判决。

湖北省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车李倩删除在抖音平台以“黄牛实验室”账号发布的关于“新一代琦君车型”系列的所有视频(包括文字、图片、视频及用户评论)，并以视频或文字形式向东风汽车有限公司公开道歉。道歉内容保留30天，并赔偿东风汽车有限公司经济损失。

维持一审判决，公开赔礼道歉，赔偿500万元。

2021年8月至2021年11月，车千里的Tik Tok账号“牛车实验室”发布了多条针对东风汽车有限公司东风日产的负面短视频，视频的标题或内容明显带有侮辱、诽谤、贬低、丑化东风日产相关产品的意图，对东风汽车有限公司的商业信誉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

于是，东风汽车有限公司将北京车千里互动科技有限公司告上法庭，一审法院于2022年1月受理。经调查取证，东风汽车有限公司于2022年12月依法胜诉，车千里删除涉案视频并公开道歉，并赔偿东风汽车有限公司经济损失500万元。车李倩不服，向中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二审法院于2023年2月立案。经调查取证，于2023年8月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同时，二审判决是终审判决。

裁判文书显示，该科技公司发布的视频存在虚假内容和不公正评论:该科技公司发布了53条关于东风公司生产的涉案车型的视频，其中含有对东风公司直接生产的新琦君车型性能、装饰工艺、售后服务等方面的贬损言论；视频中用开放式和疑问句引导公众对新奇骏车辆产生负面看法。通过在评论区进行评论和点赞，引导不特定受众对新琦君车辆的性能和质量进行片面评价，从而误导其他受众。

裁判文书称，技术公司视频中带有明显贬义、未经核实的负面信息的文字，间接或直接指向东风公司及其琦君车辆，诋毁东风公司的商业信誉或商品声誉。而且科技公司通过Tik Tok账号发布负面评论的行为，已经脱离了基本的客观事实和容忍限度，超出了网络言论自由的界限和正常舆论批评监督的范围。这种违法行为必然会损害东风公司的声誉，对其经营环境造成不利影响。

法院审理查明，从微观角度看，东风公司的实际损失体现在现有和潜在网络用户在观看了技术公司的抖音视频后，不会选择购买东风公司的汽车产品，从而导致东风公司销售收入减少；从宏观上看，科技公司的行为阻碍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健康发展，破坏了市场的公平竞争，损害了经营者和消费者的合法权益，违背了法律和商业道德对诚实守信的要求。因此，科技公司应当承担相应的损害赔偿责任。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一百七十九条之规定及本案具体证据，法院酌情确定赔偿金额为500万元。

这是迄今为止汽车公司起诉媒体网络侵权责任纠纷赔偿金额最大的案件。

更多的车企走上了“维权”之路

事实上，车企正在通过多种方式对抗网络上的恶意抹黑信息，比如千万奖励或者百万索赔。自今年3月一汽、东风、长安、长城、比亚迪、吉利等14家车企联合发起“汽车行业抵制网络水军联合倡议”以来，头部车企对网络水军和媒体的“攻击”正在升级。

7月25日，长城汽车表示，长城汽车已正式启动对“北方不间断电源”、“东北”、“大雁哥谈车”、“正能量谈车”、“只投资龙头比亚迪”、“电加电聊电车”等6个账号的法律诉讼。鉴于6个账户均涉嫌严重侵权，长城汽车将分别向上述账户运营人索赔200万元至5000万元。

此前一天，比亚迪法务部发布第一条微博，称微博用户“龙猪-车集”长期发布大量不实信息，恶意诋毁、贬低、侮辱比亚迪，对比亚迪品牌声誉造成严重损害。对此，比亚迪收集并固定了大量证据，向相关部门反馈了其涉嫌黑公关的线索，并决定正式起诉“龙猪-车集”，要求其删除相关侵权言论、公开道歉并赔偿500万元。

除了长城和比亚迪，面对网络谣言和恶意传播，越来越多的车企上岗。蔚来、Xpeng Motors、特斯拉、李、零跑等纷纷将法务部推到前台，以更加积极强硬的姿态对抗网络恶意抹黑信息。

一位法律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媒体和网络水军的传播效果和负面影响往往是指数级的，这种诋毁或诽谤行为往往会给被“黑”的车企或品牌形象带来严重损害，尤其是在竞争日益激烈的汽车市场，车企更应该重视自身的名誉权。受到名誉侵害的企业，也应该主动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权益。这不仅是车企对自身声誉和品牌的责任，也是对汽车消费者和大众的责任。否则，这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虚假信息就会满天飞，让汽车消费者难以辨别真假，陷入错误认知，同时也会严重扰乱正常的汽车消费市场，最终为此买单的还是每一个汽车消费者和大众。

对于车企的索赔和诉求，前述人士认为，车企的维权也从定性和定量两方面面临一些挑战。从定性的角度，如何证明媒体构成名誉侵权？从定量上看，包括损失赔偿的认定，尤其是在证明媒体侵权给车企造成的损失之间的因果关系上，车企确实存在一定的举证困难。

“虽然车企维权面临一些挑战，但从定性的角度来说，司法机关会从主观过错、侵权的严重程度、影响的范围、后果的大小等方面综合考虑并作出认定，包括媒体的主观动机、具体的侵权手段、传播的范围以及对车企造成的损害后果；从定量的角度来说，司法机关会综合考虑车企名誉侵权造成的损失，如客户退订、维权成本，以及知名企业对商誉和品牌的维护成本、广告宣传成本等，从而做出损失。赔偿金额的确定。"前述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